许伯伯好,是我请许大夫去给我娘亲看病了。”
许伯伯这才看到我,
“你是——小依依?”
我笑着点头,
“是我,许伯伯好记性。”
“是你啊,你娘亲没事了吧。”许伯伯慈祥的看着我。
“岱泽哥哥医术了得,娘亲好多了,我来是拿药的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说着,他捋捋胡须,对许岱泽道,
“泽儿,你葛叔那儿我去说,你先给小依依拿药。”
许岱泽终于得空,对许伯伯说道,
“爹,看病要紧,锦姨的方子我已经写好给竹依了,你让杜仲给她抓一下就成,我先给葛叔看病去。”
说着就向后面医室走去。
许伯伯有些生气的道,
“这孩子,你——”
我连忙制止住许伯伯,
“许伯伯,岱泽哥哥说的是,看病要紧,我抓药不着急的。”
许伯伯看着我,神色顿时温和下来,
“行吧,小依依,把你药方子给我,我来给你抓药。”
“多谢许伯伯。”
我跟着许伯伯去抓药,他仔细看了看药单,自言自语道,
“这小子,这药方开的不错。”
我不懂药理,自然不知开的是好是坏,只是趁着许伯伯抓药的空隙,好奇的询问,
“许伯伯,这回春堂不是您坐镇着吗?为何那葛叔又非要等岱泽哥哥回来呢?”
许伯伯笑道,
“那葛叔需要正骨,我前几日搬药材时手崴了一下,使不上劲儿,所以只能让泽儿医治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岱泽哥哥的医术可真好。”
“好什么呀,毛头小子,要学要练的还多着呢。”
许伯伯话是这么说,但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。
原来,父亲就是这样子的,虽然严厉,嘴上说着不满不好,各种挑剔,可心底却为孩子的优秀感到自豪。
娘亲连吃了几日的药,身子渐渐好了。
许岱泽再来的时候,锦绣坊的诸人都对他十分热情。
我亲自迎了他进来,
“岱泽哥哥快请进。”
许岱泽微笑的看着我,话语却有些不流畅,
“我,我是来给锦姨复诊的,不知锦姨恢复的如何了。”
“岱泽哥哥有心了,多亏您医术精湛,娘亲这几日好多了,我带您去看看,请。”
娘亲身体见好,我仍旧听许岱泽的叮嘱,不让她自己出门,也不让她沾坊里的活计,此时她正百无聊赖的在后院晒太阳。
娘亲将帕子盖在脸上,察觉有人走近,出声道,
“依儿,你放心,我没有拿针拿线,好好的歇着呢。”
我与许岱泽相视一笑,许岱泽上前一步,
“看来锦姨恢复的极好,不必诊脉了。”
娘亲听见不是我,一把将帕子拿下,见到许岱泽正站在她面前。
她冲着许岱泽温和一笑,
“原来是小泽啊,快请坐。”
她一边将身边的凳子移过去,一边还不忘瞪我一眼。
我捂着嘴偷笑,转身去泡茶。
端着茶水过来时,听见娘亲和许岱泽正在聊天,娘亲问道,
“小泽,你们这次回来是暂住还是什么?”
许岱泽回道,
“京城祖父已经仙去,几位叔伯也已另立门户,母亲喜欢盛京,父亲就带着我与母亲回来了,打算就在此长久定居。”
“哦,这样啊,我记得小泽你是属牛的?”
“回锦姨,是的,小侄今年虚岁十九了。”
“我家依儿是属兔的,小你两岁倒是。”
看着我娘那看女婿的眼神,再聊下去怕是要连生辰八字都要问出来了,赶紧上前,
“娘,人许大夫药堂刚开业,事情多着呢,你别一直拉着人聊天。”
许岱泽接话道,
“不妨事不妨事,我也许多年未见锦姨了,陪锦姨多说说话也是应该的。”
呃,这大哥真的听不懂我的言外之意吗?
许岱泽见我眼睛向着他瞥了又瞥,暗暗扯了扯嘴角,站起身对娘亲躬身行了一礼,
“锦姨,小侄今天就先不打扰了,改日再来看您。”
“好好好,小泽,以后要常来啊,依儿,你送送小泽。”
我送许岱泽出门时,低声对他说,
“岱泽哥哥,娘亲也是关心我,有些唐突了,您莫要见怪。”
许岱泽摇摇头,
“这也是人之常情,况且,我不觉得唐突。”
嗯?
我还未反应过来,许岱泽已经告辞离开了。
我回到娘亲身边,嗔怪道,
“娘,你干嘛拉着人许大夫说那么多啊,还打听人家的事,你以前可从不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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